admin 发表于 2024-12-30 12:49:21

《司马相如与卓文君》理解三

《司马相如与卓文君》

《史记·司马相如列传》记载:“相如口吃而善著书。”司马相如有一个生理缺陷,就是口吃,但是,他文章写得极好。王县长让司马相如抚琴,一是让司马相如回避了自己的弱项口吃,二是发挥了自己的强项弹琴。

既然做了这么多的铺垫,司马相如弹这两支曲子,到底是为了什么呢?

原来,卓王孙有一个宝贝女儿叫卓文君,这位文君小姐年方十七,刚刚守寡,回娘家暂住。她酷爱音乐,又特别精通琴瑟。所以,司马相如醉翁之意不在酒,与其说是为王县长弹两支曲子,不如说是想用琴音挑动卓文君的芳心(是时卓王孙有女文君,新寡,好音。故相如缪与令相重而以心挑之。《史记·司马相如列传》)。

这里应该特别注意到“相如缪与令相重而以心挑之”这句话中的“缪”字,司马相如有意装出来为王县长抚琴一曲,实际上此曲绝非为县长大人所奏,而是为了让一位小姐芳心暗许。

个人感觉不是人人都“玩物丧志”,但爱好往往是人际关系中的爆破点。在“志同道合”的名义下,心灵的城堡更容易被突破。一个人有了爱好,就有了软肋。卓文君的酷爱音乐,精通琴瑟,这恰恰成了卓文君的软肋。司马相如其实早就把卓文君给琢磨透了,弹奏一支饱含爱慕之情的琴曲,曲中之意唯有卓文君能解。这样既契合了卓文君心理兴奋点,又给她无处安放的浪漫一个完美的着陆。

原来司马相如故弄玄虚、排兵布阵多时,要谋的就是卓王孙的掌上明珠——卓文君!

司马相如应临邛县长王吉的邀请来临邛之时,跟随他来的车马非常多,来到之后处处表现得从容大方,举止文雅,加上他英俊帅气,整个临邛县无人不知(相如之临邛,从车骑,雍容闲雅,甚都。《史记·司马相如列传》)。寡居在家的卓文君早就听闻,只是无缘相会。等到司马相如到宴席间饮酒,弹琴,卓文君从门缝里看见司马相如风流倜傥的样子,内心十二万分仰慕,生恐自己配不上他(文君窃从户窥之,心悦而好之,恐不得当也。《史记·司马相如列传》)。两支求婚小夜曲更是让文君小姐听得如醉如痴,心动不已。

这就是我们熟悉的,司马相如“琴挑”用琴声挑动卓文君的春心。

酒宴结束之后,司马相如派人用重金买通卓文君的侍女,直接表白爱慕之情。卓文君此时正被司马相如迷得七荤八素,想着怎么结交这位风流大才子呢!听自己的侍女说司马相如倾慕自己,简直要疯了,居然有这等好事!“两情相悦”的确令人幸福得直晕。卓文君于是决心奋不顾身,连夜从家中出逃,跑到司马相如下榻的宾馆。司马相如一见卓文君到来,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,当夜带她立即离开临邛,回到成都自己家中(即罢,相如乃使人重赐文君侍者,通殷勤。文君夜亡,奔相如。《史记·司马相如列传》)。司马相如情场得意是因为他浪漫。他不惧两家经济地位的巨大悬殊,不畏担当恶名,精心谋划,该出手时就出手,终于抱得文君归。

到了司马相如在成都的家中,卓文君才发现,司马相如的家中一贫如洗,只有四面墙(家居徒四壁立。《史记·司马相如列传》)。

当然了,“家居徒四壁立”这句话与前面的“以赀为郎”,后面盛大的车马随从颇不相符,我一直没读懂司马相如家中的经济状况到底怎么了。

第二天,卓王孙听说自己的女儿与司马相如私奔了,而且,两个人已经离开临邛回成都了,气得他嗷嗷直叫。但是,作为大汉帝国首富的卓王孙,自然有自己的杀手锏——经济制裁:一分钱都不给!有人劝卓王孙,卓文君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,何必苦苦相逼呢?不管怎么说!卓王孙经济制裁的决心非常坚决,一分钱不给!一定要惩戒一下这个任性的女儿(卓王孙大怒,曰:“女至不材,我不忍杀,不分一钱也。”人或谓王孙,王孙终不听。《史记·司马相如列传》)!

两个“恋爱大过天”的年轻人度过蜜月后,被爱情冲昏的头脑也渐渐清醒了,立即感受到生活的艰辛与窘迫,卓王孙的经济制裁非常有效。第一个喊出受不了的是卓文君!卓文君自幼长于豪门,富日子过惯了,哪能过得惯穷日子?她对司马相如说:“假如你愿意和我一块儿回临邛,就是向我的兄弟们随便借点钱,也足以维持生活了,何苦天天在这受穷呢?”(文君久之,不乐。曰:“长卿第俱如临邛,从昆弟假贷犹足为生,何至自苦如此!”《史记·司马相如列传》)。

司马相如同意了爱妻的意见:变卖了自己的车马,在临邛买了一处房子,开了个酒吧。他让卓文君亲自站柜台卖酒,自己穿戴上大围裙,和伙计们一块儿洗碗(相如与俱之临邛,尽卖其车骑,买一酒舍酤酒,而今文君当炉。相如身自著犊鼻裈,与保庸杂作,漆器于市中。《史记·司马相如列传》)。

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回到成都的日子过得非常紧巴,我读《史记》《汉书》的记载,都说是卓文君率先提出要回临邛,然后两个人商量好开酒吧。

忆子_Ca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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